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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我的人。”杜子美轻笑一下说道。
“你是说冷公子?”李商隐也是哈哈笑着说道,看来他也听说柳七与王子安救人不成蚀把米的事情。
“哦?冷公子是谁?”杜子美倒是好奇的问道。
连日来几人都害怕刺激到他,闭口不停华州监之事,连带的也不提冷千笑等人。
“冷家兄弟,那可是这段时间风头无二的人物啊。”秦少游眼睛不停在王子安脸上扫啊扫地说道,“听说某人跑到襄阳救人,结果把自己给赔进去了,要不是这位横空出世的冷兄弟……”
言罢,他咂了咂嘴,笑着不说话。
王子安脸上闪着颓丧郁闷的怒火,却偏偏无可反驳,气得脸色发红,扭头站到一边不言语。心中却想道:大哥说王家所作所为有愧于一个“恕”字,为什么?儒家“七珍璎珞”,可遇不可求,即便修到天位也不一定能悟透个中道意,而子美区区小玄阶就修出了“义”字珍,究竟是大哥全了他的道,还是他全了大哥的道?
杜子美看到他略微颤抖的背影,轻轻笑了一下,子安心里有太多的结,却偏偏不善交谈,久而久之形成那种偏颇、任性、尖刻的形象,其实,他心里又何尝不是在以王维为标杆呢?
柳七笑着说道:“此次也确实多亏了冷公子,有机会一定要当面道谢。”
“虽然这位冷公子神通广大,不过我要说的却不是他,而是一位很奇怪的人,我隐约听见她说话,像是一个女人,有疗伤和飞天的本事。”杜子美难得有些不自在地说道,似乎谈及女人对他而言是一种折磨。
秦少游、李商隐和柳七先是怔怔地看着他,继而全部大笑,姓秦的都快背过气去了,他含糊说道:“子美啊,不是我打击你,那女人就是冷家兄弟的人,你啊没戏了”。
杜子美也不恼怒,却静静地立在一旁若有所思。
王子安听他笑得癫狂,忍不住骂道:“姓秦的,有点儒家的礼仪成不?看你还是极玄阶的术师,如此丑态当真令人汗颜。”
“说的甚好,冷家兄弟如今去了南蜀郡就封,有司马白乐天和背后神秘人物的动作,他即便再有神异之处恐怕也于江陵城的战事无碍了。子安既然提出儒家之礼,那咱们便真正重一次‘礼’吧。”秦少游先是笑着,说着说着面容便渐渐严肃起来。
他说完指尖跳出一滴血珠,径自围绕他转了几圈之后飘向空中,又轻轻说道:“老师有言在先,此次江陵城也许关乎儒家命祚,要我但又一口气在,就不能离开江陵城。不知几位有什么打算?”
李商隐对他抱拳说道:“少游兄果然‘信’字当头,咱们如今做的恐怕已是违了某些人心意的事情,既如此,便做到底吧,我蹉跎半生,事事违心,没想到如今也做了件让别人不开心的事,有趣有趣。”也罢,也与指尖凝出一滴血珠,兀自绕着自身旋转不停。
柳七苦笑道:“真是强人所难,我答应给玉英作新词还没作呢,看来这几天得抓紧了,唉!”竟是毫不顾忌的甩出血珠转头便往江陵城走去。
“震天血誓?你们都疯了,为什么要与江陵共存亡?”王子安大喊说道:“这江陵迟早要破,咱们尽人事听天命不行吗?”
王子安直往前窜出几步又跪了下来,歇斯底里喊道:“大哥你是不是又瞧不起我,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让着我,什么都宠着我,为了让家族看重我栽培我,你连家传的术法都不修行,这算什么,算什么?”
他言罢一口咬破中指,鲜血淋漓,中有一滴绕着他转了几圈也往空中飘去,秦少游默默地看着聚拢而来的血珠,正要施术,却见默默站在旁边的杜子美突得手指疾点,几滴血珠摇晃几下,便俱是掉入尘土之中。
“子美,你做什么?”秦少游与李商隐几乎同时喊出声来。儒家的誓术是极其神圣的仪式,如今被破坏,怎么不令他们惊奇。
杜子美满头白发飘飘,径自走过去扶起王子安,缓缓往前走去,少顷说道:“我是儒家名门之后,虽然该舍生取义,但我不能死,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,所以对不住了,至于子安,在我那件重要事情没有做完之前他也不能死。”
说完这话,杜子美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,良久又道:“死是一件你无论怎么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情,何必急在一时,也许到了一定时候,你们想活着都难。”
秦少游、李商隐、王子安、甚至与不远处的柳七都听到了这句话,若有所思,杜子美修出“义”字珍后,不仅悟透了儒家的“义”之道,似乎也感悟到了某些天机……
杜子美拉着魂不守舍的王子安当先往前走去,身后留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:“你们还是赶紧修炼出儒家字珍吧,也许那才是你们对儒家最大的价值。”
七珍璎珞,是极其神秘的东西,由儒家之人体内本命真元化生形成,形状为刻有儒家道意的某种玉石饰品,对儒家之人修炼具有莫大的帮助。
相传,儒家